深海少女

Title：楚月外传：明月何时照我还（15）

Author：深海少女

Date：2020/06/28

'同人文，楚月的前世今生～

'按全高时间线推进，加了部分自创情节，ooc预警

'本篇建议配合bgm《勋章》食用！！！

上一次她也是留在外面的那个。如果换成任何人，都有理由因为那次的失败对她产生一丝疑虑，但游惑没有。楚月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芥蒂，而这正是他们能并肩而战的理由。

 

游惑晃了一下登记本，抬起眼平静地问她：“除了154，还要有一个足够默契的朋友留在外面，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，有比你更合适的么？”

 

楚月接过本子莞尔一笑：“那倒真是没有了。”

她站在原地，目送十几辆装备完整的装载车缓缓驶入考场，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。随后，她返回了休息处了旅馆——那里现在已经被用做广播中心了——去找154。

***

前面的一切太过顺利，系统果然就在这里等着他们。

游惑进入的明明是一个语文考场，呈现出来的考场样貌却和监考区一模一样。

922还特地打过来问了，是不是考场出了什么问题？154说没有，看到监考区，就说明监考区是他们的考场。

——系统明摆着就是要他们自己人在里面厮杀。

154分了一只耳麦给楚月。楚月不看监控，光是听到那头轰鸣的引擎声，就深有领悟这帮人的气势真的是浩浩大大。

在系统这个几乎不可毁灭的庞然大物面前，他们一个个人类看起来是如此的渺小；但此时集结在一起，就凭空就生出了一种与既定命运抗争的雄壮感。

楚月托腮笑想，古代农民造反起义，是不是也是如此呢？

有的时候“蚍蜉撼树”也未必是一个贬义词。它虽比喻不自量力，但又何尝没有奋力一搏的含义在里面。

“154！”那边922突然喊道，“哨塔炸不掉！只要你们那边的哨塔还在，我们这边的就不会倒！”

154一下子就明白了922的意思：“给我15分钟。”

随后，全服的广播同时响了起来。

154面向全部监考官的演讲，让被集结的他们三下五除二，轰炸了考场外的哨塔，考场里面的那个自然而然就分崩离析了。

它轰然倒塌的那一刻，考场里面的人却发出了可怕的呻吟声。

154透过监控，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对他们造成了伤害。

未知的往往比已知的更可怕，他着急地连呼几声，那边也没有回音。他怕直接打电话会打扰他们，直接要了他们的命，于是就不停地给922和秦究发着消息。

最后连上线，发现里面的所有人，正在回溯游惑所受的伤。

楚月马上掏出游惑给她地那个组队本，在154面前晃了晃：“制造一点乱子，让考场不稳定？”

154看魔鬼一样地看着她：“你又要干什么？”

楚月一笑，并不解释：“干票大的。”

几分钟后，语文考场内又被加塞了三千多人，来自于全球考场，有考生，也有监考官。

里面游惑：......只能容纳一人的考场被强塞了四千多人，能稳定就有鬼了。

考场里的哨塔再次变成时闪时现的状态，游惑他们把所有人接进了主控中心。

三年多前游惑和秦究孤身闯入的地方，如今拥有四千多人与他们并肩作战。

究惑攻进了主控中心，轰掉了S组，可是核却没能出现。系统却已察觉出异常，开始自毁。

它断断续续的说：“该主控中心弃……用，自我清除程序已......启动。倒数计时，10——”

言外之意就是，只要10秒钟一到，所有人出不去了。

9——

154暗骂一声，双手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飞快舞动。几千页的代码出现在他面前，他动用了专属于系统智脑的速度，一目十行地提取着这其中的关键信息。

8——

楚月坐在后面没敢打扰他，脑子里面同时飞快地想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。

主控中心外面层层保护，肯定不只是个幌子。核不在主控台，就一定是在主控中心的其他地方。可是S组只存在与主控台周围，还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吗？

7——

154在危急关头弄到了控制权，接管了广播。楚月暂时打断了思路，听他的语气，154难得有点上火。

154首先主要是提醒他们，他刚刚看了代码，大家都是真身入境的，不要拼命往死里打，自己死了就是死了。

154：“第二件事，系统的核如果不是被藏在这里，就是在——”

话说一半，控制权又突然失灵，考场上空再次开始盘旋着系统可怕的倒计时声。众人的窃窃私语逐渐大声，恐慌的氛围无声地在人群中弥漫开来。

6——

“不对不对，”楚月强行回神，嘴里喃喃念道，“系统的核肯定不在主控中心，A和001他们肯定已经全部搜过了。那还会在哪里？哪里，还会比层层保护起来的主控台更安全？”

5——

耳麦里面的声音颇为嘈杂。自从154的广播断了以后，里面讨论的声音越来越烈。楚月一把摘掉耳机，强行凝神：“到底还有哪里，哪里是所有人动不了，或是不敢动的地方？”

突然，一个念头飞快地在楚月脑子里划过——“等等，不敢动的地方？”

***

4——

情况已经十分危急，154又一阵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，再次将控制权抢了回来。

他飞快地说：“时间紧迫，要先弄清楚系统把核藏在哪里了。另外修正程序在你们手上，如果它藏在主控中心之外，你们触及不到，那......我就得另想办法了。”

话音落下，考场那头的究惑居然一阵沉默。

“A？001？你们还在么？”154微微皱眉。

游惑说：“在......”

154听着游惑迷茫的声音，不明所以。

突然，楚月的声音在154身后响起：“154......”

154心下一惊。楚月这声音竟是和游惑一样的迷茫，甚至还带有一点难以置信的疑惑。

不过她好似很快地下定了决心，视线重新聚焦到他身上。

“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楚月一步上前，拉下了广播的开关。

154来不及阻止，只听得楚月说：“系统的核，可能就藏在我这里。”

154吃惊地微微睁大了眼睛：“你......是什么意思？”

其实当初被罚到1号休息处的时候她就想过，为什么被紧盯不舍的一直是游惑？同样是被系统模仿的主监考官，差别为什么这么大？

她花了很多时间去琢磨，为什么会存在这种偏向。直到今天，直到现在的这一刻，她终于明白了——

因为系统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她身上。

系统不希望别人注意到她。

A不可能贸然伤害她，而只要A不动，其他人也就不成威胁，某种程度上说，系统笃信楚月的眼睛就是全系统最安全的地方。

讲到这里，一切都是通的。但很可惜，系统还漏算了一个人——她自己。

楚月指着自己的眼睛，对154说道：“该做的他们都做了，只剩下最后这一个，154，帮我一个忙。”

她拔出自己腰间配备的激光枪，又伸手拔出154的，一共两把，都塞在154的手里，一手一个。

她端起154的双手，把他的食指塞进扳机上，直直指向自己的眼睛。

154嘴唇开了又合，却终究没能说出什么。

“快没时间了。”楚月说道。

154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，随后又抿着嘴点了点头。

“害怕么？”154看着楚月的眼睛，问出了最后一句。

楚月嘴角牵起一丝笑容：“这有什么可怕的。”

154控制住颤抖的双手，伸直了双臂。

“我有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，无论如何，他们都不会丢下我。”

154深吸一口气，瞄准了楚月的双眼。枪口在楚月深棕色的瞳孔中，映出一模一样的倒影。

“就像我永远不会辜负对方一样。”楚月说，“动手吧。”

嗞啦！——

红色激光在一瞬间就直接穿透了楚月的眼底，系统的核随之炸裂。

“错误！错误！错误！......”

只剩两秒的时候，倒计时终于戛然而止。代替它的，是一连串的报错声，在语文考场上空久久回荡。

所有人都仰起了头，看着天空那边。远方，12822个独立考场正在一点一点地分崩离析，最终化为乌有，从此不复存在。

***

破旧的公寓里，鲜血从楚月的眼眶里涌出，沿着脸颊滴落在地。

黑色迅速席卷了楚月的视觉，最后的最后，也仅仅是让她看到了视野尽头月明星稀的天空。

不过她也很满足了。

她想着那片天空，当真是像二十多年前那座大山里的夜空一样明朗。

那边，是万家灯火，是喧嚣人间。

“从此以后，我们都自由了。”

“故事开始在最初的那个梦中

满天星光只因我而闪烁

我看到平凡的我也会有一刻不普通

“前方是未知

迎面是海风

塞壬的歌会诱人忘记初衷

他们说每一个风浪

都能够淹没我

“可我会像奥德休斯一样

朝着心中的方向

哪怕众神会在彼岸阻挡

当我需要独自站在远方的沙场

武器就是我紧握的梦想

而我受过的伤

都是我的勋章

“不管明天的路有多漫长

我再次启航

带着我的勋章

  ——《勋章》

'第十五篇完，tbc，下篇楚老板请大家吃火锅！